智慧還不是財產的時候, 資訊是開放近用的。資本主義興起後, 付費近用才出現。近年來, 以恢復固有美德為基礎的開放近用運動, 企望以開放近用重拾人類互助的價值, 加速全球的發展。
收費近用就像公路、橋樑的收費站, 有客觀存在的必要, 但不影響開放近用的發展, 反之亦然, 彼此是相容的。
論文在收費近用的學刊登載後, 作者仍可將該論文儲存在開放近用的典藏所。
開放或收費祗是資訊的營運模式, 不影響使用的情形。以學術期刊為例, 使用者需要讀到特定的論文, 並不在意該論文的屬性, 學刊之間沒有競爭使用者的狀況。學刊不同於飲用水或石油, 別人的使用量不會影響我的使用權。
不過, 這種相容難以持久, 不但有邀稿的競爭, 也有閱讀的競爭; 使用者傾向近用容易得到的資訊, 讓收費近用資訊居於不利的地位; 有同等級的開放近用學刊時, 圖書館會毫不猶豫地停訂收費近用學刊。
當多數學刊採用開放近用模式時, 僅存的收費近用學刊或許面臨轉型的壓力, 或許因為競爭者減少, 反而增加其生存發展的空間。作者把論文以開放近用模式寄存形成主流時, 可能威脅收費近用學刊的訂戶數, 或者因為曝光率、引用率增多, 訂戶隨之增加。
雖然兩種營運模式共存多年, 然而, 對兩者是有害的; 祗有開放近用典藏所不受影響。大學、圖書館、基金會及政府機構繼持付費給收費學刊,
減少對開放近用的支持、忽視圖書的需求。
當開放近用學刊的品質及聲譽到達臨界點, 與收費近用學刊並駕齊驅時, 收費近用學刊的訂戶必然流失。論文在收費近用的學刊登載後, 作者仍可將該論文儲存在開放近用的典藏所。
收費學刊與開放學刊共存的期間, 大學、基金會、政府等付費機構, 必須支付雙方的費用, 其總額必然難以承擔, 最後還是被迫選邊站。
少了訂戶管理、數位權利管理、授權、行銷, 沒有利潤的壓力, 開放近用學刊的費用必然較低, 未來的成長也是可以預期的。
開放近用典藏所的成本低於任何開放或收費近用的學刊, 且可與任何營運模式的學刊相容, 因此, 開放近用典藏所將持續成長,
即使開放近用學刊的成長曲線趨緩, 開放近用典藏所的榮景仍可預期。
阿西檔案於1991年啟用以來, 開放與收費近用學刊共存於物理學界, 開放近用的學刊佔多數, 收費近用學刊祗能苟延殘喘。[1]
美國細胞生物醫學會(American Society for Cell biology)指出, 採用開放近用政策後,
該會出版的細胞分子生物學(Molecular Biology of the Cell)期刊的訂購量及投稿量, 都明顯的成長。[2]
開放近用增加學刊的能見度、取用度及引用率, 有助於提昇投稿率, 如果併用收費近用模式, 還可以增加訂閱量。細胞分子生物學期刊的經驗是很明確 的例子。
錄影機剛問世時, 電影業也曾恐慌一陣子, 收費近用資訊對開放近用營運模式的驚慌及抗拒是可以預期的, 不過, 真正的關鍵應該不是經濟。
2003年10月, 法國財經分析公司B.N.P. Paribas曾預測, 開放近用將與收費近用共存十年以上,
出版社將轉型為開放近用。[3]
不必擔心生存議題, 祗要順勢改變營運模式, 出版社仍是社會必須的企業之一。其實, 開放近用出版社更關心共存, 華盛頓原則第七條明白指出,
「我們[開放近用出版社]相信自由的社會應允許多種出版模式並存」。[4]
學刊的價值在於其聲望, 即所有論文的總合。開放近用是新興的營運模式, 由已有的收費學刊轉型並不常見, 儘管品質良好,
其聲望仍需要時間才能形成。
作者期待其作品有較多的讀者及影響力, 開放近用學刊的屬性, 讓作者的期望更容易達成。面對相同聲望的學刊, 作者傾向投稿至開放近用的學刊。
收費近用學刊的附加服務, 讓訂戶願意繼續; 開放近用學刊也可以提供相同甚至更佳的服務。開放近用典藏所及學刊,
以最少的費用達成散布論文及資料的宗旨, 若能增加連結或標籤, 就可提供新穎的加值服務。
即使個別的收費近用學刊可能繼續擁有足夠的訂戶, 但整體環境很難讓收費近用學刊持續存在。主要原因是出版的知識成長幅度太大太快,
已超出收費近用學刊的處理上限, 即使降低售價, 也難以應因。[5]
近20年來, 學術出版系統已疲態百出。向使用者收費的營運模式, 擴大研究者的近用落差。知識被出版的速度極快, 圖書館的預算不但無法以同比例成長, 甚至還被其他預算排擠, 被迫停訂高價位的學刊, 更無法訂閱新出版的學刊。
開放近用典藏所不以同儕評閱為典藏的必要條件, 學術期刊的基礎是同儕評鑑, 不論其近用模式為開放或收費, 都必須遵守此原則, 才能夠維持學術的品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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